第22章 跟踪失败
指挥大厅的大屏上，雷翔的车正行驶在主干道上往久久酒店方向开去，林宇用对讲机通报给程辰，程辰让他的人不要跟得太紧。
突然间，雷翔的车拐进了一条巷子，林宇让3号车跟进，程辰忙叫暂停，林宇刚说出“万一”两个字，程辰在那头说：“你担心他万一在巷子里交货啊？大白天的到处是人，他蠢哪还是你……”后面那个“蠢”字他好歹咽了回去。“你既然让我帮你，那就听我的，在指挥大厅盯着大屏就行。”
这语气怎么听得那么耳熟？简直跟明炜一路货色。
立在门口听着这一段的谷正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转身朝电梯间走去，上楼来到主管行政的刘副局长屋里，把明炜要开商铺的事大概跟他说了说，本以为刘副局长会说些斟酌讨论类的套话，岂知他答应得相当痛快，说他这里基本没问题。
“既不违纪也不违法，何乐而不为？这事我跟政委说去，你忙你的，也省得我成日为经费伤脑筋，你瞧我头上的毛都愁得没剩几根了。”刘副局长自嘲地挠了挠谢了大半个顶的脑袋。
谷正朝给明炜发去两个字：妥了。
下一秒，明炜发来四个字：处座万岁。
谷正朝正往办公室走着时，手机响了，林宇在电话里说出状况了，要他过去。他赶到指挥大厅，林宇略有些着急地告知，雷翔的车待在巷子里没出来。
他看了眼表说：“都过去十八分钟了，万一……”
谷正朝断然道：“慌什么慌，这个万一的可能性百分之零点零一而已，派个人进去看看。”
林宇立马让待在附近2号车里的高畅派两名警员扮作情侣进巷子里瞧瞧。
待在久久酒店附近一幢楼房拐角处一辆车里的程辰一双脚翘在前面副驾座椅靠背上，从对讲机里听见林宇和高畅的对话，马上插嘴说情侣在巷子里不能久待，让两个年轻的小伙扮作高中生打打闹闹看着也正常些。
谷正朝对林宇扬了下脑袋，林宇遂在对讲里让高畅照办。
约二十分钟后，高畅报告，雷翔进了一幢小洋楼，跟进的警员假作好奇靠近奔驰，被车里坐着的俩人一顿训斥，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两名警员绕到小洋楼后面，听见楼上传来女人嗲嗲的撒娇声和雷翔的哈哈笑声。指挥大厅内的所有人均松了口气，谷正朝和林宇嘴角则露出一抹**的笑容。根据以往毒贩的交代，毒品交易前，他们大都会找个女人泻泻火，因为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明天或许就与他们无关了。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能获知雷翔的下落谷正朝就已经很满足了。
连续两天两夜，程辰蹲守在久久酒店外，除了偶尔轮个班眯一会儿，基本就没睡个囫囵觉，他既然借调到二大队，就不能给一大队丢脸，“我都困得站着能睡着了。”他在电话里向明炜抱怨。
“但愿林宇的消息是准确的。”明炜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第三天晚上九点二十分，林宇呼叫程辰，雷翔从瑞昂集团出来了，车子往城南开去，问他要不要跟过去。
程辰要他随时通报雷翔的位置，再次嘱咐他，不要跟得太紧，保持与指挥大厅的联络即可，然后留了一辆车继续盯着久久酒店，自己往城南方向开去。他有种预感，“瑞昂”今晚会有动作。这两天，雷翔除去了一趟郎宁巷会某个女人，基本往返于集团和久久酒店之间，用餐要么在集团要么在“久久。”
他的直觉准确无误。
雷翔坐在他那辆奔驰车里，就是准备前往交易地点，随身带了俩保镖，一对孪生兄弟常宝和常贝，女孩的名儿却长得虎背熊腰，大家习惯叫他俩大双小双。
从瑞昂大楼里出来没多久，开着车的小双嘴里哼着流行小调，大双则盯着吸附在车尾顶部的微型无线摄像头反馈到仪表盘屏幕上的影像，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姨父，后面有辆捷达的号牌中午出去吃饭时出现过。”
“你确定？”雷翔从后座上探过身子瞧了屏幕。
“您信我还不过吗？”
身子坐了回去的雷翔稍一沉吟，让大双分别打出两个电话。
打过电话的大双说：“姨父，要不还是取消交易吧，风险太大。”
雷翔坚决地摇摇头说：“上次江舸就老大不高兴，大老远的跑了来，被咱们调来调去，换你你乐意吗？”
大双反驳道：“姨父，管人家乐意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雷翔便不乐意了：“你懂啥？江舸的老板是我们海外唯一的销货渠道，江舸代表着他的老板，连着两次改时间换地方，会让其质疑和我们打交道的安全性。多绕两圈，到地方了我下车，你们就在车里呆着，看看对方有什么动作，及时通知我。”
奔驰车在中心城区几个街道间绕了几圈后，时间来到九点四十分，雷翔让大双把车停在了兴隆商厦前的马路边上，独自一人下了车朝商厦里走去。
跟在后面2号车里的高畅随即也停了车，正准备下车跟过去时，却看见大双和小双从车里出来了，靠在车头上抽着烟，眼睛往他这边瞄过来，他赶紧缩回身体，用对讲机将所遇情况报告给了指挥中心。
此时的谷正朝神经高度绷紧，当即下令，1、3、4、5、6号车包抄兴隆商厦，决不能让雷翔脱离视线范围，然后让程辰报告所在位置，程辰称即刻赶到。
待程辰赶到兴隆商厦，对讲机里各小组均未发现雷翔的踪迹，而指挥中心那边调取商厦周边的监控，所呈现的画面均为静止影像，时间定格在雷翔即将进入商厦的前两分钟。
程辰立刻率人来到商厦监控室，门从里面锁着叫不开，随行的一名保安用对讲机唤来保安队长，待他用钥匙打开监控室，里面的两名监测人员均被胶带封了嘴和手脚扔在地上。
